船长你的黑珍珠号呢

【楼诚】半寸日光

@楼诚深夜60分
第一次在60分发文,不知道现在写的还算不算数……
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写作方式,不知道怎么样,ooc算我的,历史渣渣QAQ有什么历史或者逻辑上的问题欢迎来疯狂骂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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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0年,明楼回国。

彼时的他早就看不出当年叱咤上海的长官模样了,他革了一辈子的命,老来还能保持耳聪目明不容易。谈不上精神矍铄,至少听过的话还能进脑子里转一圈。

扶着他回来的姑娘是个笑容爽朗的华侨。她家的老一辈精明,在民国那染缸里搅和了些个钱就早早的跑出了国曰避乱。乱避了多少不提,至少给了子孙恩荫。这个祖国加速建设的年代,归国华侨想要起跳总是更容易些。

飞机降落到了重庆,没去上海。明楼看着姑娘疑惑的脸,笑了下,说,在带你去我家玩之前,还得先麻烦你来陪我看望一下故人。

姑娘想了想几年来老人断断续续给自己讲的故事,想故事里的主角,小心翼翼的问,是不是去看你的弟弟?

对,我的弟弟,也是我的……算了,我的弟弟,我的二弟,我的副官。明楼像个普通的慈祥的老爷爷,和蔼温和的看着晚辈,但扯不出笑。

但你们,你们不是在新中国成立前就失散了吗,你怎么知道他在哪?姑娘疑惑的问。

我们只是很久没联系了,但我想,至少我应该知道他曾在哪待过。明楼抬头看了眼天,夏天的飞鸟如今只留下了尾羽,该是有秋来清扫的重庆现在却还有点湿热,小半寸日光一条一条数着他额头的皱纹。

在遍地狼烟的年代,死亡和眨眼一样容易。

比起其他,他更愿意把当年的那个任务称为死间计划②,那边的人好像一个一个都和他的弟弟们有仇,就一副电报,把他拍到了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,把阿诚带到了重庆,后来再怎么就不知道了。好容易等到新中国解放,明台也拍了张电报,模糊了两句阿诚暴露的事,又提了提1949年重庆解放之前那几场疯狂的反扑。

明楼还没有老糊涂,所以他现在站在重庆的土地上,他听过了那个年代鲜血洒入土壤的声音,再看到眼前隐约有着繁荣苗头的山城,他就突然有些累了。只教那颇积极的姑娘问着往歌乐山一处的路。

所以,我们到底要去哪?姑娘气喘吁吁的问。

我还没走的时候,它的匾上挂的是"香山别墅",不知道现在叫什么。

明楼强迫自己睁着眼睛看来往的电车。他只觉得一闭上眼,就会看到那个人。他知道他不怕苦不怕疼,可他疼,他就是想,就抱抱他,就像他刚来明家的那一年,也像他青春年华里的贪婪与心悸。他不用想就知道他那双清澈的眼底藏着的冰石粘上血的样子,他不用想都知道,太阳升起的前一夜他比春日还温暖的笑,他不用想都知道,他的阿诚,样样都是最棒的。

他突然转头看跟在他后面的姑娘,问,我现在,发型怎么样*。

姑娘懵了一下,认真端详了下他满头花白,说,帅呆了。

明楼笑了笑,拉着姑娘的手臂慢慢悠悠的往来时的路上晃。

姑娘又懵了,说您不去那别墅了吗。

明楼看了眼腕上皮带都快磨断了却依旧尽忠职守的表。

那地方戾气太重,不适合你小姑娘,想来现在政府也不会让进,兴许再过几年,你能带你的孩子过来看看。

明楼又说,至于他,大概早就葬了吧,或者埋了,我没等到他。这次没带花,是我糊涂了。下次再来的话,还梳这个发型,带一大把花,还有酒,好好叙叙旧。

走吧,我们去上海。

明楼身子硬朗,三天搭两场飞机都没啥大问题。飞机穿过云层的时候已经是日暮,云彩挽留下的一点老日光透过窗子打到了他的手上,半寸四方的光点里好像是关押犯人的囚笼,明楼挥了挥手,他知道这事该放下了。老了老了,离他更近了,干嘛还要执着这些,在有些事上,他也该走出囚笼了。

1981年,明楼病逝。姑娘则被委托到了那个当年遗憾却步的地方,只说在一棵树下放了一朵百合,还有当年明公馆的佣人趁乱拿出来的半瓶红酒,然后就出国了,之后她有没有带着孩子回来也是另一回事了,反正再没怎么听过他们的消息。

*梗来自《伪装者》(某一集我忘了)明楼问阿诚"答应怎么样",阿诚回答"真像汉奸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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